白邪

只写文,不混圈,不给授权,可约稿,来私聊。

【澄羡】我抢了我老公?

姐妹上篇《我给兄弟生崽儿了》(可戳)#

平行世界穿过来的魏婴被带回江家#

(起名废,不要太在意名字)

全文8000+

【一】


  魏婴醒来时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一双冷厉的眼眸,当即便被吓得有些懵,好半天才缓过神来,“……江澄?”


  江澄收回视线,从床边起身,半晌才嗯了一声。


  魏婴从床上爬起来,打量了下周围的装扮,发现与他印象中的有些出入,又想到自己晕过去之前的情况,忙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脸。


  “怎么?还需要镜子吗?”江澄眼睛余光看到他的动作,便稍稍转过身,面向他,声音冷淡道。


  魏婴现在心里有些乱。这不是他,江澄也不像是他印象中的那个江澄,到底怎么回事,他明明是在……


  “你是不是,忘记什么了?”江澄俯身靠近他,直直盯着他的眼睛,满满的探究意味。


  魏婴只能愣愣地点头。


  “呵,忘了多少?一干二净?”江澄冷笑一声,眼中满是讥嘲,“你倒是没有为难自己。”


  魏婴愈发摸不着头脑,也不敢随便接话了。


  “既然醒了,那就去祠堂看看吧。”江澄见他不说话,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,拿过一旁的的衣物直接丢给了他,“穿好,跟我走。”


  “哦。”魏婴寻思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,三下五除二便将衣服套在了身上,跳下了床。


  随手梳理了几下头发,他就在江澄面前立定了,“呃,走吧?”


  江澄淡淡地瞟他一眼,也不多说,直接转身走了。


  魏婴长吁了口气,忙跟上了。



  “跪下。”一进祠堂,江澄便直接给他下了命令。


  许是他身上无端多出的些许气势压迫的缘故,魏婴当即便听从他的话,直接跪了下去,然后一抬头,直接就愣住了。


  “这,这些牌位……”他看着上面满布的他万分熟悉的那些人的名字,几乎是颤着唇去看江澄,换来的却只是冷冷地一瞥。


  “怎么,到现在还没想起来?”


  魏婴扭回头,死死地盯着那些牌位,口中不自觉地道,“不可能,这不是真的……怎么会……”


  那些人明明都是好好的呀,明明在他生产之前还跟他有说有笑的,怎么会他生个孩子,一切都变了呢……


  “不可能?”江澄突然走上前去揪住了他的衣襟,迫使他对上自己的眼睛,语气中也有些咬牙切齿,“都是你干的好事,你一句不记得了,便全当做与你无关了?”


  “发生了什么?你告诉我!到底怎么回事?你说啊!”魏婴也有些激动,手抓住江澄的,大声问他。


  “你先跪着吧!”江澄甩开他的手,冷冷地丢下一句话,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祠堂。他怕他再待下去,会忍不住掐死魏婴!


  魏婴跪坐在那里,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那些密麻地让人心惊的牌位,心中一片茫然。


【二】


  魏婴再醒来时依旧是在床上。也不知他跪了多久,等到江澄返回去的时候,就看到他倒在了一旁,竟是直接跪晕了过去。


  “宗主,这位公子的身体不太好,不可长时间进行跪地这种动作,久之,恐怕那腿会……”医修替他检查了膝盖上的伤后,小心地对江澄道。


  “……知道了,”江澄沉默了下,挥了挥手让他退下,“去开药吧。”


  “是。”医修便退出去了。


  江澄看着早就醒过来,却只一味地盯着床帐失神的魏婴,张了张口,又闭上了,迟疑了下,才道,“等你腿好了,再去跪祠堂,一天五……两个时辰,你现在就好好养着吧!”


  说完,转身欲走。


  “江澄。”魏婴叫住了他。


  “还有事?”江澄侧了下身体,回头看他。


  “我真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,你能抽空,告诉我吗?”魏婴攥紧了身下的被子,目光紧紧地盯着江澄,声音中不自觉便带满了小心翼翼。


  “……你先养着吧,等你好了再说。”江澄沉默良久,扭过头,丢下这么一句,便快步离开了。


  魏婴乱葬岗遭受万鬼噬魂,如今重聚魂魄,记忆有所缺失也实属正常,可是……江澄攥紧了手掌,咬紧了牙关,心里满是挣扎。


  到底应不应该,把所有的一切再掀开,血淋淋地叙述一遍?这不仅仅是惩罚了魏婴,对他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。


  十三年了,这种煎熬,他独自受了十三年!


  魏婴躺在床上,以手盖住了了眼睛,长叹了一口气,整理着凌乱的心绪。


  此后江澄便极少会来看他。


  也是,江澄现在身为一宗之主,怕是忙得很,的确不该在他身上分心的。魏婴躺在院中一边晒太阳,一边想。


  从江澄那天见到他的语气和后来让他跪祠堂时说的话不难看出,江家一众人身死恐怕与他脱不了干系,可是江澄不来见他,其他人也对此事讳莫如深,绝口不提,他是一点线索也找不到了。


  就这么干耗着。


  但有一件事他确定了,此时距他记忆中的时间往后推了不少,至少师姐的儿子都长大了,也就是他那天按在地上的少年。


  竟然一来就欺负了外甥,如果让金孔雀知道,不得又是一场鸡飞狗跳。魏婴想到这里,不自觉就又叹出了声,现在的情况已经由不得他做这种假设了。


  他又躺了一会儿,闭目养神思索着这里的情况,却被一阵脚步声惊扰了。


  来者正是金凌。


  魏婴坐直了身体,看着他,不知该如何开口,金凌也是神情复杂,缄口不言,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半天。


  “咳,金凌啊……”魏婴咳了一声,还是率先开了口,只是神情中难掩尴尬。毕竟在他印象中金凌还只是个会抱他腿磕磕巴巴唤他舅妈的小孩子,突然长大了,还稀里糊涂有了过节,想自然些都难。


  “你……是莫玄羽?”金凌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口中也是满满的不确定,“你不傻了?”


  “嗯……这不突然好了吗。”魏婴抓抓头发,讪笑道。


  “哦,骂我骂好的?”金凌抱臂,幽幽地看着他道。


  “哪有……”魏婴更尴尬了。


  “我不管你过去是真疯还是装傻,如今舅舅将你带了回来,你就好好的在莲花坞待着,别再妄想做别的事——别打我舅舅的主意。”那句死断袖还是被他憋了回去。


  魏婴搓了搓手,没应声。开玩笑,江澄可是他男人,虽然不知道现在是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,但是他男人就是他男人,不打江澄的主意?当谁太监呢?


  金凌警告完他后,就离开了,很明显地不待见他。


  魏婴手抚着下颌,突然有些想念那个软糯粘人的金小团子了。


【三】


  等到他腿上的伤好后,除了每天跪祠堂的那两个时辰,其余的时间都被安排在了江澄身边。


  江澄也是奇怪,看向他的眼睛中总时不时地掺杂几分怨怼和痛恨,却又绝口不提过去发生的事,魏婴就这么被他恨并茫然着。


  好在江澄虽然脾气好像暴躁了不少,但还从来没有对他动过手,虽然江澄看他的眼神好几次都好像要直接挥鞭子抽他了,到最后江澄还是别开了脸,并头也不回地走得离他远了些。


  魏婴心中忐忑,但是没办法,久而久之也就不再去想,开始慢慢适应他现在的生活。


  “江澄,今晚的夜猎带我去不?”魏婴翻看书册翻得无聊,眼睛四处乱瞟,就瞄上了正凝眉翻看宗务的江澄,遂凑过去道。


  “你?”江澄抬眼向他瞥了一下,嘴角扬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,“你这副弱鸡身体,去拖人后腿?”


  “可我待的实在无聊。”魏婴趴在他面前的桌案上,撇嘴道。


  江澄的手一顿,眉间立刻就聚起了一团阴郁,看向他的目光也沉了许多,“怎么?在莲花坞待的无聊,你是想跑哪儿去?”


  “我没想去哪儿啊,这里是云梦,有莲花坞,有你,我还能跑哪儿去?我就是太无聊了,你们夜猎带我去呗,我保证不添乱!”魏婴立即伸出三根手指,就差指天立誓了。


  “……既然觉得无聊,那以后祠堂就加跪一个时辰。”江澄垂下眼睛,思索了片刻,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淡淡道。


  “阿澄……”魏婴拉拉他的袖子,本能地开始跟他撒娇。


  这声称呼一出,不止是他,江澄也愣了。


  “你方才叫我什么?”江澄看着他,眼中情绪翻涌,最终还是化为一潭平静的湖水,不再起任何波澜。


  这声阿澄,究竟多久没有人叫过了?


  “阿,阿澄啊,有什么不对吗?”魏婴瞧着他的神色,故作镇定道。


  江澄却不再说话,低下头又去看他的宗务了。


  魏婴摸不准他的心思,也不敢再打扰他,夜猎的事也不提了,默默回去继续翻看书册。


【四】


  当晚夜猎江澄还是带上了他。


  “小心点,别让些精怪走尸拉去吃了。”进山林前,江澄看着他,淡淡道。


  “放心吧,我哪有这么弱!”魏婴也知道他是在关心他,一时心里只有说不出的暖意,半点也无惧怕了。


  就算这具身体弱的连金丹都没有又怎么样?他是魏婴,是魏无羡,他永远不会做弱者。


  魏婴握紧了江澄给他找来的江家弟子的佩剑,眼睛亮得惊人。


  结果真正遇到强悍的对手时,他还不是免不了成为了那个被保护的对象。


  这片山林,林深雾重,阴气浓郁,他们刚进去了小半,便出现了好几具凶尸,越往前去凶尸越密集,偌大的山林倒像是个养尸之地。


  “此处过去曾做过一段时间的乱葬岗,所以怨气比较深重,你们都小心些。”江澄紫电早已化形握在手中,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,边对身边的弟子说道。


  “是,宗主。”弟子们纷纷应了,同时也更小心地注意周围。


  “你跟在我身后,莫要乱走。”江澄又回头,压低了声音同魏婴道。


  “好,”魏婴笑着应了,“有你在,我不怕。”


  江澄步伐稍顿,却也没再说什么。


  没走一会儿,忽然阴风乍起,雾气也瞬间浓了许多,与此同时人体和草叶摩擦的声音也响了起来,来自四面八方。


  “有东西过来了!做好戒备!”江澄大喊一声,紫电上灵力暴起,另一只手下意识地伸向了身后,以一种保护的姿态,将魏婴紧紧地护在了身后。


  魏婴握紧了手中的剑,听着越来越近的动静,竟觉出了一手的冷汗。他并不感觉到害怕,但是掌心的冷汗却刹不住,让他不得不时不时地松开剑柄,擦拭手汗。


  一声树枝被折断的脆响,江澄的紫电已经甩了出去,其余弟子也纷纷持剑攻了上去。


  魏婴直接被江澄揽在了怀里,压根就没有拔剑的机会。


  不过就算他参与进去了,也没多大作用。这具身体的灵力实在太低,周围的雾气一拢,他就只能看到江澄了,江家弟子们的打斗他全凭听才能得知。


  “宗主,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走尸?”一名弟子已经有些顶不住了,“根本就杀不完啊!”


  江澄下意识地看了魏婴一眼,若发现他正凝眉盯着自己的胸口瞧,未待他询问出声,魏婴就已经伸手在他胸口戳了戳,“江澄你随身带根笛子还是箫做什么?”


  “别乱动。”江澄挥出紫电,抽飞了几个正要扑过来的走尸,瞥了他一眼,声音稍冷道。


  “感觉应该是个法器啊,你什么时候学会吹笛子或箫了?”魏婴兀自纳闷着。


  “我说了,别乱碰它。”江澄的声音更冷了。


  “你让我别碰,那你能不能别把我搂的这么紧?它很硬的,硌得慌!”魏婴撇了撇嘴,道。


  “……”江澄默默松开了些力道。


  “诶,小心身后!”魏婴一抬眼就瞧见江澄身后一双发着红光的眼睛正在快速靠近,忙惊声提醒道。


  江澄猛地转身,紫电灵力暴涨,直接将走尸劈成了两节。


  “江澄,你松开我吧,你这样太费劲了。”魏婴也听出了走尸的数量不在少数,遂道。


  “你别说话别乱动就已经是帮我忙了。”江澄看他一眼,凉凉道。


  魏婴立即闭嘴了。


【五】


  走尸数量一直不见少。


  乱葬岗的怨气也太大了吧……魏婴被江澄搂在怀里,注意力却总被那根不知道是笛子还是箫的东西吸引,手总跃跃欲试想去拿,一种莫名的冲动。


  到底什么东西让江澄这么宝贝……魏婴是真的纳闷,江澄这人,从小就不热衷乐器,什么琴棋书画,就最前者是一点也不愿意通,怎么会随身揣着乐器的?


  “宗主!我快坚持不住了!”


  “宗主,我也觉得好累啊……”


  “宗主,我们要不要先撤?”


  ……


  现在这种情况,怕是撤都不好撤,周遭都是白雾,辨不清方向,谁知道他们会深入腹地还是成功退出去?


  魏婴终于忍不住将那根吸引他注意力很久的乐器拿了出来。


  “魏婴!”江澄的声音又惊又怒。


  “不就一根笛子吗?你又不会吹,我看看都不行?”魏婴心中愈发奇怪,不明白他的怒气出自哪里。


  “不许用!”江澄说着就要伸手去抢。


  魏婴借机脱离了他的怀抱,看着那根笛子,终于遵循内心的冲动,将它放到了唇边,吹响了它。


  林子里动静猛地一顿,继而更加躁动起来。


  “魏婴!放下它!”江澄睁大了眼睛,身边的走尸都不管了,一心去夺魏婴手中的长笛。


  魏婴动作不停,笛声愈发高昂,没一会儿就将林子里躁动的走尸悉数镇压了下去,连白雾都慢慢散了。


  江澄看着神情淡然立在那里吹笛的魏婴,只觉得心跳停了一瞬,睁大的眼睛中也隐隐有了血丝。


  十三年前,魏无羡也是如此,一根长笛御万鬼,神情淡然,举手投足间就将三千修士悉数斩杀,也是在这样阴森的乱葬岗,魏无羡鬼道失控,遭万鬼吞噬而死,他刺出的那一为了替魏无羡斩杀凶尸的剑,也成了魏无羡为躲避伤害踏入尸群的帮凶。


  他永远也忘不了魏无羡临死前看他的眼神,绝望,难以置信,和最后的心如死灰。


  此后,生死相隔,十三年。


  “谁让你用它的!不用鬼道我还护不了你吗?!”江澄终于走到魏婴身边,双手钳制住他的肩膀,大声地质问他。


  “江澄……你怎么了?”魏婴愣愣地看着他,不明白他究竟为什么这么生气。


  “哈,你死一次还嫌不够是吗?你就这么想再离开?离开云梦,离开莲花坞,离开我?!”江澄的情绪已然有些失控,到最后几乎是在自言自语,“你控制不好的,你还要让我再看你死在我眼前一次么……魏婴,你怎么这么残忍……”


  “江澄,江澄!你看看我,我还好好的,我没事啊!”魏婴也觉出了他情绪有些不对,忙伸手抱住他,焦急地解释,“我,我也不知怎么的,就是想拿它吹吹,我也不知道它能控制那些走尸……我,我没有修鬼道啊……”


  江澄方才的话已经让他心中隐隐有了猜测,这具身体不是他的,是因为他已经死过一次,而死因,多半就是因为鬼道了。


  江澄听到他说鬼道时,才猛地醒过神来,看了他许久,终究是没再说什么,只是慢慢将他推出了自己怀抱,转身向弟子示意了下,就率先走了,压根都没看魏婴手中的笛子一眼。


  “江澄!”魏婴看了下周围,走尸们已经都被驱走了,他还以为他是帮上忙了,没想到竟害江澄生这么大的气。


  他叹了口气,将笛子别在腰间,忙去追江澄他们了。


【六】


  回去后江澄也没有理他,而是把自己关到了书房里,谁也不许打扰。


  魏婴只能对着一扇门干叹气。


  完了,江澄好像真的很生气。


  魏婴琢磨了下,还是觉得不能放任江澄独自待着,谁知道江澄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。


  然后他的目光就瞄到了书房的窗户。


  魏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破窗而入,一进去就跌到地上滚了两圈,好不狼狈,一抬眼对上的就是一双满布血丝的眼睛。


  魏婴呼吸一窒,“江澄……”


  “魏婴。”江澄回唤了他一声,便不再说话。他的神情平静地让魏婴心惊。


  “江澄,你在想什么?”魏婴从地上爬起来,也不管身上疼不疼了,忙向江澄走过去道。


  “魏婴,你想死。”江澄定定的看着他,声音平静地像在陈述一个事实。


  魏婴心里咯噔一声,无端有些心慌,更多的却仍是茫然,“我没有。”


  “你有,”江澄看着他,又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,声音都有些飘忽起来,“你当时明明说你能控制住的,可是你没有,你骗我……”


  “不,江澄。我没骗你,我真的没有修鬼道!你别,别乱想了……”他有些空洞的眼神让魏婴看得心惊。


  “我不会再信你了。”江澄忽的一笑,伸手扣住他的肩膀,就把他按到了地上,“你个骗子。”


  “江澄,我……”“闭嘴吧,不要再说话了……”


  “可是我……唔!”


  江澄直接低下头把他的嘴给堵上了。


  魏婴原本要推他的手在看到他眉宇间的痛苦时停住了动作,转而搂住了他的腰,任由江澄将他整个人压到地板上,慢慢回应江澄的吻。


  说吻其实是有些牵强的,江澄的动作粗暴得很,几乎是在咬他。他也不躲,就自己轻轻地去回应,果然没多久江澄的动作就轻了下来,开始学着他的动作,让这个吻慢慢有了缠.绵的味道。


  过了许久,江澄才松开他,却也没有起身,就在他身上压着。


  “魏婴,不许再用鬼道。”江澄在他耳边闷闷道。


  “我没有。”魏婴无辜又茫然,“我不会。”


  “你忘了?”“唔,算是?”


  “那就不要想起来了。”


  “可是你还没跟我说过去都发生了什么。”


  “……”江澄的眉头又皱了起来,眼中也有了怒意,“忘了便忘了,记起这些做什么!还是你还想回到你那时身为夷陵老祖的风光?!”


  “???”当初不是你怪我把什么都忘了吗?而且这又跟我想做回过去的自己有什么关系?魏婴还没搞清这之间的逻辑,江澄便已经伸手扯开了他的腰封,开始扒他的衣服了。


  “你不许再想!”


  可是这跟你脱我衣服又有什么关系???


  魏婴想再说什么已经晚了,因为江澄不知道念了一句什么,他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。


  “你还是别说话了!”


  ……


  当然,最后禁言还是解了,不过那时候魏婴也已经无力再说什么了就是了。


【七】


  之后魏婴还是知道了过去都发生了什么,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江澄这么反对他使用陈情。


  可是……魏婴打量着手中的乌笛,陷入了沉思。那些事情虽然不是他亲身经历的,但听着还真的觉出了共鸣,这种感觉有些奇怪,他能感觉出那就是他,却又好像不是他所认为的他,总之感觉就是很奇怪。


  “魏婴,你又想干什么?”江澄看他盯着陈情不语,以为他又想做什么,心中警铃一响,忙问。


  “啊?没想干什么啊。”魏婴回神,放下陈情,坐到他旁边,突发奇想地问,“诶,我说江澄,你是更喜欢过去的我呢,还是现在的我?”


  “都不喜欢。”江澄面无表情道。


  “老实点,你都把我睡了,”魏婴推了他一下,“我挺认真的,你好好回答。”


  江澄沉默了下,“……不都是你吗?干嘛分的那么清楚?”


  “你更喜欢过去的我吧?毕竟我那时候可好看了,世家公子排名第四呢。”魏婴笑眯眯地道。


  “我是这么看重外貌的人?”江澄看他的眼睛里写满了‘我是这么肤浅的人吗?’。


  魏婴便笑着不说话了。


  奇怪,还是觉得奇怪,江澄明明还是江澄,可是他自己……


  魏婴撑着下巴,看着面前堆着的一摞有助于结丹的书册,兀自郁闷着。


【八】


  江澄不再允许他结丹之前去夜猎,他就每天待在江家拼命的琢磨着能早日结丹的法子。


  金凌本来是不待见他的,可是耐不住他舅舅都把人家纳入卧房了,也就勉强开始试着跟他相处,两人的关系不知不觉缓和了许多。


  是夜,江澄带弟子去夜猎了,魏婴看书看得犯困,没多久便睡了过去。


  这一觉睡得特别沉。


  梦里他隐隐约约听到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,等到他挣扎着睁开眼睛,第一眼就看到了正满目焦急守在他身边的江澄。


  “魏婴,你还好吗?你刚才昏过去了。”江澄替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,眼中满是担忧。


  “我……呃啊——”魏婴刚要说话,就被肚腹上疼痛阻止了,他一低头,看到的就是隆起的腹部。


  “少夫人,您再坚持会儿,小主子马上就生下来了!”


  他还在生孩子……魏婴下意识地攥住了江澄的手,难道说,他原本从莫家庄以后的事,都是梦?


  “魏婴,别担心,熠儿就平安的生下来了,这个孩子肯定也没事……”


  熠儿?魏婴纵是有满腹的疑惑也无暇管了,腹下的疼痛占据了他所有的注意力。


  “呃啊——”


【九】


  魏无羡睁开眼时下意识地就要摸自己的肚子,结果只摸到了一只手臂,温热有力,正环在他的腰上。


  “醒了?”是有些低沉的声音,“你睡得够早的,我才刚睡下,你就睡醒了。”


  “……江、江澄?”魏无羡第一时间就觉出了这个江澄有些不一样,身体下意识地僵硬了一下。


  “嗯?怎么了?”江澄把他往怀里揽了揽,懒声道。


  “没,我可能睡懵了……”魏无羡也不敢动,就这么僵硬地靠在江澄怀里,思绪混乱成一团。


  刚才……不是梦?


  “睡不着了?”江澄手贴在他的胸口,“你的心跳得好快。”


  “我……”


  “既然睡不着,我们就做点别的事吧。”江澄道。


  “等...唔……”


  ……


  事后魏无羡无力地躺在江澄怀里,看着江澄餍足的神情,慢慢地长吁了口气。


  感觉是真实的。


  他真的回来了,这才是他该待的世界。


  


【后记】


  魏婴和魏无羡其实见过一面,在他们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之前。


  他们并不清楚那是什么地方,只看到一条由白光铺就的路,一直走就看到了彼此。


  很奇怪,他们望着彼此,这样想。


  看着对方那张熟悉的脸,却并不感觉怪异,也没有害怕,他们甚至像旧友一样向对方笑了笑。


  “像是镜子。”魏婴笑着道。


  “真的是一模一样啊。”魏无羡也笑。


  “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们这是什么情况了。”魏婴道。


  “当然,修真界发生些奇怪的事,其实也很正常吧?”魏无羡摊摊手,道。


  “……江澄还好吗?”魏无羡沉默了下,问。


  “你说哪个?”魏婴挑眉。


  “你知道。”魏无羡看他一眼,并不多说。


  “他很好,他很想你,他从没想要杀你,他爱你,他是想替你驱赶身后的凶尸的。”魏婴叹了口气,道。


  魏无羡手攥了攥,终于如释重负地笑了,“我就知道。”


  “我一直有个疑问,”魏婴看着他,眼中满是探究,“你究竟为什么放着大好前程不要,偏去修什么鬼道?”


  “……你知道江澄金丹被化?”魏无羡沉默了下,抬眼看他,“那你不知道金丹被化根本就不可能再结出了吗?”


  “你是说……”“我把金丹刨给了他。”


  魏无羡手指抚上丹田处,神情慢慢温柔,“他那么骄傲,没有金丹怎么办?江家还没有重建,灭门之仇还没报,他若垮了,一切就是真的完了。”


  “就没有不舍?”魏婴有些吃惊。


  “你会不舍吗?”魏无羡回问。


  “……不会。”魏婴顿了下,忍不住笑出了声,“也是,我们会做一样的选择的。”


  因为我就是你,而他是江澄。


  “你在变透明。”魏无羡看着他,提醒了一声。


  “你也是。”魏婴指着他已经慢慢消失的脚,道。


  “我们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了。”


  “嗯,挺好的。”


  “好好对江澄。”


  “当然,你也是。”


  两人相视一笑,手在空中利索地对击了一掌,然后错身而过,慢慢走向自己原本的来路。


————


  “熠儿,江焰那小子跑哪儿去了?!让他回来吃饭——”


  “阿娘,他去摘莲蓬落水了有点着凉,现在在屋里躺着呢。”


  “臭小子一天天地不让人省心……就该让你爹好好治治他……”魏婴口中念叨了两句,便急急去看江焰了。


  也不知魏无羡怎么怀的,怎么让他生出个这么皮得让人糟心的孩子?!!还是他会怀,看江熠多乖!


  他才不承认那是他天性遗传的缘故呢,哼。


————


  “诶,江澄,你想不想要孩子?”


  “你会生?”


  “不会啊。”他又不是坤泽,江澄也不是天乾啊。


  “那就不要。”


  “我们收养一个呗,江家旁系里也应该有不少资质好的,我们直接挑一个当未来宗主养怎么样?从小养起,放心。”


  “听你的。”


  “你现在这么好说话的?”


  “嗯。”


  “那今晚能不能……”


  “想都别想。”


  “你刚才还说……诶,别,别动手啊,唔……”


  就算不是坤泽也反攻不了。魏无羡在屡次三番的试探后,终于彻底的死心了。


  肯定是因为他在那边受魏婴的坤泽体质影响!


  他才不承认是他打不过江澄才只能被压呢,哼。


  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还是那句话,注意区分魏婴魏无羡


这篇终于完成了,多谢长乐未央小可爱时不时的提醒!


果然不能拖太久的,写起来好费劲……


能把同一个人、同一对cp写成两对的感觉,我也是个人才……


《老祖恋爱养成系统》明天再更。


@上弦月🌙还是告诉你一声,那篇姐妹篇安排上了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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