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澄羡】哥哥你疼疼我
养成，年龄差恋爱
大澄小羡
江澄才见到魏婴时，是在他十五岁的时候，当时魏婴五岁，两人差了整整十岁。
江父好友魏长泽夫妇死于飞机失事，徒留一个五岁的幼儿和受众人觊觎的巨大资产，江枫眠官司打了好几遭，最终才没辜负好友，保住了好友的独苗和拼搏了半生的资产。
然后魏婴就被他带回了江家。
江澄还记得当时他见到魏婴的场景。魏婴的眼睛生得极其漂亮，乌润晶亮，声音又软又糯，就怯生生地在他父亲身后喊他哥哥。
当时江澄差点没捂着心口晕过去，满脑子都是一句话。好萌好萌！想养！
江枫眠看魏婴愿意跟江澄亲近，自然也乐得如此，他和妻子平日里生意忙，魏婴还小，全程让保姆照看也不放心，索幸江澄学习好，学业也不重，平日里在家可以多陪陪魏婴，也算慰藉这个可怜的孩子。
江澄在努力扮演好一个哥哥的角色。他从小早慧，姐姐上学也早，父母忙于生意更是疏于陪他，他几乎没有玩伴，所以看到魏婴这么小就只剩下孤身一人时，满心想的都是绝不能让他受委屈，一定要给他最好的才行。
五岁的魏婴正是该上幼儿园的时候，可是魏婴如今怕生地很，一去幼儿园就哭得厉害，江枫眠和虞紫鸢合计了一下，觉得幼儿园也不是非上不可，便索性让魏婴留在了家里，以后直接上小学。
此后便专门买了些幼儿书画册，请了幼教来家里教魏婴，不过没几天就被江澄解雇了，教弟弟学前知识的任务就交到了江澄身上。
以至于那些天江澄跟同学讲题时的语气变得极其有耐心又温柔，俘获了不少情窦初开的少女心。
“哥哥，我写累了！”
“那就歇歇，等不累了再写。”
“哥哥，我饿了，我想吃小蛋糕。”
“好，哥哥去给你买。”
“哥哥，我一个人睡害怕。”
“没事，夜里哥哥陪你睡。”
“哥哥真好！要哥哥抱抱！”
“好，抱。”
“哥哥……”
“哥哥……”
……
十五岁的那天以后，江澄的生命里多了一个总跟在他身后，缠着他叫哥哥的软萌团子。
“哥哥，喝牛奶……”随着年级的上升，面临考学的压力，刷题到深夜也成了江澄的习惯，但是他身边总有一个小人在陪着他，送点心送茶水。
“羡羡快去睡，哥哥马上就来。”江澄看着端着牛奶固执地要陪他一起的魏婴，有些头疼地放缓了声音道。
“不要，虞阿姨说了，喝了牛奶就要睡觉，对身体好，哥哥快喝！”魏婴将杯子举到他面前，抿了小嘴道。
“可是哥哥作业还没写完，不能睡的。”江澄放下笔，在他头上揉了揉道。
“哥哥老师怎么这么坏，布置了好多作业，我的都是放学前都做好了。”魏婴扒着他的练习册，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，扁了扁嘴道。
“等羡羡长大了，老师也会布置这么多作业的。”江澄失笑，拿过魏婴手中的牛奶放到桌上，将魏婴抱到了自己腿上，“哥哥还要写会儿作业，写完才能睡，羡羡不愿回去睡，那就在哥哥腿上睡吧。”
“嗯……那哥哥记得喝牛奶……”小孩子困性大，魏婴强撑着看他写了一会儿字，眼皮就已经睁不开了，将脸埋在江澄胸口，很快就睡了过去。
笔尖在纸上摩擦的声音慢慢变小，小孩的呼吸声清晰可闻，书桌角上的的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，衬得一室温馨。
许久，江澄写的手都疼了，练习册也终于完成。他低头看了看靠在他身上睡得正香的小人，将那杯早已凉透的牛奶端起来一饮而尽，而后强撑着被压的发麻的双腿，动作尽量轻柔地抱着小孩去了床上。
定好闹钟，关好台灯，给小孩将一侧的被子掖好，然后他搂着怀中暖烘烘的小家伙陷入了睡眠。
魏婴从小就乖巧，唯一一次哭闹就是在江澄高考填志愿后。
“哥哥要去其他地方上学了吗？”魏婴抓着他的衣袖，扁了嘴问，眼眶已经有些红了。
“是啊，哥哥要去外地上大学了。”江澄俯下身子，揉了揉他的头发道。小孩已经八岁了，身量差不多已经到了他肋骨处，他抱起来已经有些费劲了，慢慢地便不抱了。
“可是那样我就见不到哥哥了！”魏婴抓住他的手，嘴一撇，终于哭了出来，“哥哥不是说会一直陪着羡羡的吗，为什么说话不算话……”
“羡羡……”江澄弯下身子将他抱进怀里，不知该怎么跟他说。
“哥哥是不是要好久不出现，像爸爸妈妈一样，不来看羡羡了……”
江澄浑身一震，想到魏婴在夜里呓语时说得想爸爸妈妈，只觉得心都揪成了一团。
“哥哥骗人……”魏婴一把推开他，头也不回地回到家里，甩上门，闷在被子里哭得稀里哗啦。
江澄没有立即追上去，在原地站了好久，然后掏出了手机，找到填志愿的网页，看着他势在必得、最心仪的那座大学的名字，慢慢地叹了口气，将第三志愿中的本地一流大学改成了第一志愿，然后按灭手机放进了口袋里。
魏婴是个聪明孩子，回到房间还不忘把门反锁，江澄站在门口敲了半天门，最终还是无奈地去拿了备用钥匙。
小孩已经哭得声音沙哑，江澄把他从被子里抱出来，就看到魏婴脸庞憋得通红，眼睛更是肿得不成样子，一看到他，眼泪又吧嗒吧嗒地往下掉。
“哥哥，你不要走好不好……”魏婴抱着他的脖子，抽抽噎噎地去哀求他。
“嗯，哥哥不去外地了，”江澄抽了纸巾给他擦去脸上的泪水，声音放的很轻柔，“哥哥就在本市上学，还跟以前一样，每天陪着羡羡，就算学校不让外宿，也可以每周都回来，羡羡不会好久看不到哥哥的。”
“真，嗝，真的吗？”魏婴慢慢止了哭声，打着嗝，小心翼翼地问他，满眼都是希冀。
“当然是真的，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？”江澄替怀中的小人顺着气，轻声哄着，“羡羡哭了这么久，饿不饿啊？”
“饿，羡羡好饿，想吃小蛋糕。”魏婴委委屈屈地趴在他怀里，小声地道。
“好，哥哥去给你买。”江澄立即应了。
“要吃菠萝味的。”魏婴又强调了一句。
“好。”江澄舒了口气，总算把这小祖宗哄好了。
魏婴天资聪慧，从小学时就一直在跳级，等到江澄大学毕业时，他已经是初中二升三的学生了。
江澄大学毕业后选择了和同学一起创业。他，聂怀桑，金子轩，三个富二代开始体验创业的艰苦，而魏婴也开始为升学而日夜奋战，两人相处的机会倒是少了很多。
奔忙了一整天，江澄回到家只想好好休息，结果就看到魏婴的房间灯还亮着。
他推开那扇门，果不其然看到魏婴正在埋头做练习册。他摇了摇头，将保姆温好的牛奶倒了一杯，给魏婴送了过去。
“羡羡，该休息了。”历史仿佛重演，只是那个给他送牛奶，一心想让他休息的小团子如今成了熬夜的主角。
“哥哥你先睡吧，我快写完了。”魏婴抬头看了他一眼，很快又埋头于练习册。
“题很难吗？”江澄拉了个凳子坐在他旁边，看着他手边密密麻麻布满字迹的草稿纸问。
“嗯，有些难。”魏婴笔尖还在纸上写着。
江澄就认真地看了下他的习题，“……好像，是高二的题？”
“嗯，我早学点，就可以跳级了，争取早点毕业去找你……”魏婴推开手中已经写满的纸，重新拿了一张干净的继续验算。
“……”江澄有些哭笑不得，“你入学晚，现在才十三岁，就已经初三了，你还想跳几级？不累吗？”
“我不管，我要早点毕业，毕业了跟哥哥在一起的时间就长了。”魏婴撇撇嘴，执意要如此。
“干嘛这么辛苦，哥哥又不会跑。”江澄还想伸手像以前那样摸摸他的头，忽又意识到魏婴已经不是小孩子了，便又将手收了回去。
“哼，万一哥哥谈女朋友了，可不就是被别人抢走了，不就跑了么……”魏婴小声咕哝了一句。
“女朋友？谁跟你说的？”江澄看着他的目光中有些稀奇，“你才多大啊，都知道谈女朋友了？”
“那有什么，我身边谈恋爱的到处都是，李牧都换了四五个女朋友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江澄神情忽的严肃起来，“在学校有人喜欢你吗？”
“当然有，可是我还小呢。”魏婴咬着笔尖，瞧了他一眼，“那些女生还没哥哥长得好看。”
“不要拿我和女生比，”江澄嘴角抽了抽，“你注意点，不要早恋。”
“嗯，我等着毕业跟哥哥恋呢。”魏婴二话不说点头应了。
“……什么？”江澄愣了一下，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我喜欢哥哥，以后谈恋爱肯定是要和哥哥谈啊。”魏婴干脆放下了手头的练习册，扭头跟江澄面对面交谈。
“你胡说什么，我是你哥，”江澄的眉头皱了起来，但从小对魏婴的疼爱又让他说不出重话来，“更何况我们都是男生，要谈恋爱，你也要跟女生一起才对。”
“恋爱不就是要跟喜欢的人谈吗？我又不喜欢那些女生，我喜欢哥哥，就要跟哥哥谈，不应该吗？”魏婴耸了耸肩，依旧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，“而且哥哥也不是我亲哥哥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江澄眉头紧蹙，看着他，说不出话来。
“哥哥不喜欢我吗？”魏婴向他凑近了一些，眉眼微弯，“羡羡长得不好看吗？”
“……我比你大十岁，我都差不多把你当儿子养了。”江澄平复了下混乱的心情，稍冷了声音道。
“嗯？难道你想听我叫你爸爸？”魏婴歪头看他，笑得更欢了。
“……”魏婴是不是有点太早熟了？！他在学校里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？！
“其实也不是不可以，我……唔唔……”魏婴话还没说完嘴就被捂住了。
“你还是学你的习吧！”江澄说完，便站起身大步地走出了房间，在门外正准备关上门时，手中动作顿了顿，丢下一句话，才利索地关上门，“牛奶别忘了喝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屋内魏婴捧着装牛奶的玻璃杯，时不时地喝上一口，算题算得极为欢快。
此后江澄回家的时间便更少了，很明显地是在躲魏婴。
他坚信他绝对是按极为正直的性格方向培养魏婴的，但他不知道为什么魏婴会对他说出那样的话，喜欢……他觉得他对魏婴都快是父爱了！
“嗳，我说江澄，你这些天怎么也不急着往家跑了？以前不是恨不得天天回家的吗？”金子轩整理着手头的文件，看着兀自发呆的江澄问。
“……我出来体验下生活怎么了？”江澄回神，翻了他一眼，试图掩饰过去。
“你那个弟弟你不管了？”聂怀桑捧着手中刚点的奶茶，啧啧出声，“以前恨不得一完成工作就飞回去，现在倒不管不问了？”
“……他不小了，哪能一直这么腻歪着。”江澄哽了一下，继而又道。
“哟，儿子长大了，爸爸试着放手了？”聂怀桑一脸坏笑。
“……我去你的爸爸！！！”江澄一听他说这，就想起来当时魏婴跟他说的，那时魏婴眼中都是戏谑，让他一个成年人就这么被调戏了！
“卧槽，澄哥你怎么动手打人！！！……诶诶诶，我不说了！不说了！饶命——！！！”
……
把人揍了一顿后，江澄很快就神清气爽了。
“对了，江澄，你弟弟是不是今年要中考了？”金子轩看着他们的闹剧，忽的问。
江澄一愣，“……是啊，怎么了？”
金子轩看了下手表上的日期，“还有三四天就考试了，你不准备回去陪陪他？”
“这么快？”江澄拧眉，陷入了沉思。
“看不出来啊，这是真准备放养了？以前事事关心，现在真的都不管了？中招考试可不是什么小事啊。”金子轩调侃道。
“……”
当晚江澄还是回了家。
他路过魏婴的房间时，里面依旧是亮着灯的。犹豫了许久，他还是握住了门把手，轻轻将门打开了。
伏案学习的少年早就不知在何时劳累地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，书桌一角还放着一杯一点也未动的牛奶。
江澄慢慢向他走了过去，尽量放轻了动作，想将他扶到床上去。
“唔……”尽管动作很轻，魏婴还是在困意中挣扎着睁开了眼睛，含糊不清地叫他，“哥哥……”
“嗯，我在呢。”江澄看他困得几乎要睁不开眼睛，叹了口气，干脆直接搂住他的肩膀，把人带到了床上去。
“别走……”魏婴在他给自己盖被子时，忽的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，“我是认真的……”
“……你还小，”江澄沉默了下，将他的手放回被窝里道，“你还不懂。”
“我会长大的……哥哥等等我好不好……”魏婴伸出手又去拉他。
江澄抿唇不言，只是再次将他的手塞了回去。
“哥哥……”魏婴的声音都快染上哭腔了。
“……”江澄沉默良久，终于松了口，“……好，我等你五年，你十八岁时如果有喜欢的人了，不必在意哥哥，就放心地和她在一起，知不知道？”
简直疯了，他竟然会答应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弟弟这样的要求，真的是……
“才不会……”魏婴终于安心地将手收了回去，翻了个身，将脸埋进被子里，很快就睡熟了。
江澄叹了口气，给他掖好被子，关上灯，回自己房间了。
魏婴虽然年龄小，但是早慧，身量也是拔条儿似得长，混在一群青春荷尔蒙旺盛的高中生中，倒是没有显出一丝不合群。
然而他的事迹让校中同学不得不格外注意他。魏婴高一刚上一半，就选择了跳级，成功通过了高二的入门测试，成为了高二的学生，此后倒是仍想跳级，不过被校方拒绝了，这才又多上了一年。
“他们为什么不让我跳呢，我又不是不会，早点高考就可以早点上大学了。”魏婴叼着蛋糕勺子，偏头看正在认真盯着电脑屏幕敲键盘的江澄，疑惑道。
“你一直跳级，你的系统消息修改起来会比较麻烦。”江澄一边着力于手头的工作，一边回着他的话。
“哦，我猜也是。”魏婴一勺蛋糕喂给他，看着他在电脑前工作。
江澄眼睛并未从电脑屏幕上移开，很自然地抿下蛋糕，带着酸甜果酱的奶油并不腻人，极为爽口。
“今天我们班里发现了一对谈恋爱的男女，被校方提名批评了。”魏婴就一边喂他，一边跟他说话。
“嗯？怎么说的？”江澄手中动作一顿，扭头看他。
“还能怎么说呢？走一留一呗，要不然就是都走，不过校方还在犹豫，毕竟那俩人成绩都是学校排名前十的，平常没少参加竞赛什么的。”魏婴说着便幽幽叹了口气，“成绩重要，还是校纪重要，这可是个问题。”
“你愁什么？”江澄放下电脑，揉了揉他的头发，有些好笑道。
“我倒不是因为这愁，”魏婴偏了偏头，瞧着他，“只是今天同学们讨论了不少恋爱的问题，还提到了同性恋。”
江澄微抿了唇，等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他们倒是觉得新鲜，也不怎么排斥，只是一番慷慨激昂地同性爱情多么不易，不被世俗接受，受人歧视的说辞……我虽然也不在乎这些，但多少还有留了些疙瘩在心里。”
“你若后悔……”江澄顿了顿，“现在还来得及，你还小，本来就分不清感情到底如何，可以……”
“你说过要等我五年的！”魏婴立刻气呼呼地打断了他，“我干嘛要因为别人的爱情悲剧放弃自己的！我们又没有到那一步，我才不会怕！”
江澄便不再说话了。
“那个……”魏婴一番理直气壮的说辞后，面上又有了几分犹豫和不易察觉的羞涩，“你，有没有喜欢我啊？一点点，哪怕就一点点……”
江澄看着他忐忑地不敢看自己的小模样，忽的勾起一抹笑容，“你猜？”
“我……”魏婴一时纠结得要命，“你总把我当小孩子……”
江澄笑了，“是啊，你就是个孩子啊。”
“我……”魏婴刚要反驳，就被突然靠近的江澄吓得一哽，直接张着嘴愣在那儿了。
然而江澄并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。
“我回去了，你早点睡。”江澄退回去，合上电脑，拿起来就要走。
“……你就这么走了啊？”魏婴有些失望。
“你还小呢，别想些有的没的，好好休息，为考学做准备吧，晚安。”江澄说完便将他的门从外面关上了。
三年起步，最高死刑，就算你情我愿也不行，要克制要克制……江澄在心里默念了几句，扯了扯有些发紧的领口，回房了。
魏婴瞪眼瞧着门口，半晌才揉了揉脸，小声的嘀咕了几句，“连亲亲都不行啊……”
从江澄开始上大学后就再也没跟他一起睡过，哎，真是的，保持距离至于这样嘛……
……还是快点长大吧。
魏婴大三时刚好十八岁，那时江澄他们的公司也已经小有规模。
魏婴给江澄发了消息后就直接去公司找人，然而并没有见到人。
“你们江总呢？”魏婴皱了皱眉，有些失望，他以为他的生日江澄会安分地在这里等他，结果……
“江总有事出去了，并不知道是要做什么，您可以稍等一下。”助理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，道。
“算了，我不等了。”魏婴更加失望，江澄肯定收到他的消息了，却没在这等他。
今天刚好是周末，魏婴也不回学校了，干脆就直接打车回了家。
进门前他还是抱有希冀的，说不定江澄就在家里等他了，结果一进门什么都没有，连保姆的问好都是一如平常。
江叔叔和虞阿姨也没有回来。他十八岁生日竟然没有人记得。魏婴揉了揉眉心，有些后悔没有让室友跟他一起过生日了。
“少爷，午餐好了，可以去餐厅了。”保姆看他站在那里也不说话，便提醒道。
“……知道了。”魏婴没什么兴致地应了一句，拖着脚步去餐厅。
一进餐厅，入目的就是一群人正坐在餐桌旁瞧着他。
“回来了？”江澄看他一眼，“难得爸妈都推了工作回来吃饭，你还磨蹭地不肯回来。”
“……啊？”魏婴愣了愣，面上有些茫然。他们有通知他回来吗？他差点就回学校了。
聂怀桑和金子轩坐在一旁全当看好戏地盯着他俩瞧。
“愣着做什么，快入座。”江澄看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也不动，干脆走过去将他拉了过来，按在了椅子上。
“羡羡生日快乐呀。”江枫眠给他递了个红包。
“哦……谢谢江叔叔。”魏婴呆呆地伸手接了。
“生日快乐，喊声妈听听。”虞紫鸢手中的红包扬了扬，却并没有直接给他，而是这样道。
魏婴心头一跳，立刻扭头去看江澄。
“总整天说着喜欢的，爸妈那儿却一点都不管，还不是要让我说。”江澄揉了揉他的头发，声音中多了几分宠溺。
“他，他们什么时候同意的？”魏婴看着他们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，总觉得心中的欢喜感有些不真实。
“你大一的时候，你不考虑别的，我可要考虑。”江澄长舒了口气，捏了捏他的脸，“你只要放心的喜欢我就好了。”
魏婴微红了脸，低下头，磨磨蹭蹭地喊了虞紫鸢一声妈，成功的拿了一个大红包。
“我当时真没想到江澄那小子养弟弟是这么养的，”虞紫鸢说着还摇了摇头，“真不知该说是引狼入室，还是江澄把人家嚯嚯了。”
魏婴搓了搓手，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好了，快吃饭吧，阿澄花了一上午做的这一餐，可不能辜负了。”江枫眠笑笑，道。
江澄给魏婴夹了块肉，并不说话。
魏婴抿了抿嘴，觉得幸福地有些飘飘然。
“江澄这家伙可算得好呢，本来我们还打算晚上再给你准备生日聚会的，结果他非要在中午，说什么下午你的时间是他的，这不，我们都翘了班专门来了。”金子轩忍不住吐槽道。
“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。”江澄瞪他一眼，似乎在怪他把什么都说出来了。
“对对，吃饭，澄哥做的饭，难得呀，我们可算是沾了魏婴的光了。”聂怀桑打趣道。
魏婴低着头扒饭，耳根红的不成样子。
“都闭嘴，快吃！”江澄警告地扫了他们一眼，继续给魏婴夹菜。
见色忘友啊。聂怀桑和金子轩对视一眼，耸耸肩不说话了。
江枫眠和虞紫鸢也是相视一笑，由他们了。
吃过饭江澄就开车带他去了一个地方。
“这里是……”魏婴看着眼前的独栋别墅，疑惑地回头看江澄。
“进去瞧瞧。”江澄二话不说牵着他的手，带他进了别墅。
魏婴被里面的装饰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喜欢吗？”
“这是……婚礼现场？”魏婴呆呆道。
“当然不是，只是庆祝你成年了我们终于在一起了而已，这地方最多也就用来求婚。我们的婚礼，一定要光明正大地让世人见证才行。”江澄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，打开的同时单膝跪地，郑重地看着他，“魏婴，你愿意和我交往吗？”
“……”魏婴觉得眼眶有点热，“我十三岁就愿意了。”他克制着情绪，带着笑小声道。
江澄便将戒指给他戴到了右手无名指上。
魏婴拿过另一个也依样给他戴了上去。
江澄站起身将他拉在怀里，终于毫无负担地对着那张唇吻了下去。魏婴笑弯了眼睛，揽住他的脖子回应他。
直到两人都有些气喘，江澄才松开他，“这是我依靠开的公司赚来的钱给你买的房子，是你名下的财产了。”
“江总要包养我吗？”魏婴挑眉笑问。
“江某可没有这么大的资本，能包养已经成年的魏少爷。”江澄调侃着回了一句。
“那我包养江总。”魏婴抱着他的脖子，笑眯眯地道。
“好嘞，”江澄配合地应了一声，“那么现在，就让江某带魏少爷参观一下二楼如何？”从始至终那双扣在魏婴腰上的手都没有移开过。
“二楼有什么？”
“什么都没有，”江澄贴在他耳边，轻吐几个字，“婚房而已。”
“……”
有些仓促的脚步在二楼开门声和关门声响过之后消于无声。
去他的三年起步，他们现在可是合法极了。江澄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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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搞养成很久了！看了好多太太搞羡澄，澄羡安排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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