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邪

只写文,不混圈,不给授权,可约稿,来私聊。

【羡澄】突然多了个‘老父亲’怎么办?


@二稍 稍姐提供的梗!



  魏婴现在又懵又急,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脸老父亲般威严地盯着他的江澄,心中无数次被羊驼踩踏而过,又无数次懊恼为什么自己要带江澄去游乐场。


  如果他没有带江澄去游乐场,江澄就不会去坐海盗船,江澄不坐海盗船,就不会下来时晕得七荤八素,一脑袋磕到旁边的摇摇车上,江澄没磕到脑袋,就不会晕过去被送到医院,没送医院就不会检查出脑袋被摔出毛病来……他也就不会突然多出一个爹!!!


  老天!谁能告诉他,为什么江澄磕失忆后什么都不记得,就记得他是自己的老父亲了?!


  难道是因为那该死的摇摇车上播放的该死的‘爸爸的爸爸叫××’ ??!!!


  “江澄,我跟你讲,这真的是误……”


  “你怎么跟我说话的?!”江澄怒地拍了下桌子,“你就这么指名道姓地跟你爸说话?!”


  “不是,我……关键是,你也不是……啊!”魏婴欲哭无泪。


  “我都失忆了,什么都不记得,就记得你这个儿子!说明我过去是有多疼你!你竟然不认我!”江澄气急,四处寻找东西想教训他,最终目光定格到桌上的一套文件夹上,二话不说卷起来就要打他,“我今天就不信了!棍棒下你还能不认老子!”


  “哎哎江澄!那个不能打啊!”魏婴急得大喊,既想冲上去把文件夹抢回来,又要躲避着江澄打他的动作,一时急得手都抖了。


  “不能打?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!你这个不肖子!”江澄说着,文件夹已经落下来了。


  “爹!”魏婴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了,忙伸手去抓江澄的胳膊,“文件不能坏啊!”


  那可是他参加实习以来,第一份正规优厚的工作,只要把文件做了,合同签了,他就正式转正了。若非如此,他也不会高兴地和江澄去游乐场玩,也不会……多一个爹。


  江澄的动作顿了顿,看着他的脸色,冷哼一声,“终于肯承认了?”


  “我承认!”魏婴强忍着内心的悲愤,大喊,“您先把文件放下,儿子的工作不能丢啊!”


  江澄认真想了想,觉得也是,再怎么着也不能毁了儿子的前程,便忍着气又坐回了沙发,把文件搁桌子上了。


  魏婴忙扑上去抓过文件,抱在怀里,去检查里面的纸页有没有被窝出褶皱,一副紧张得不行的样子。


  “呵,怎么,我就拿了下,手上又没长刺,就把东西给你弄坏了?”江澄翘起二郎腿,抱臂道。


  “没没没,怎么会……”魏婴唯有讪笑。


  “行了,爸爸饿了,去给爸爸拿点吃的。”江澄命令道。


  “哦,知道了。”魏婴就委委屈屈地去了,同时心里暗暗下定决心,无论如何,他都非要带江澄去医院治疗不行!


  什么这种失忆可以不用治疗,只需带回家去,等脑中的瘀血慢慢化开,再依靠熟悉的环境人事回想起来就没事了,现在江澄这状态,谁遭得住?反正他遭不住。


  然而江澄不肯。


  “好啊!你不想养我,就要把我送医院去?你这儿子怎么当的?你对得起我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抚养你长大花费的时间精力吗?!”


  江澄抄起一根鸡毛掸子就要打。


  “等下!你过去可没打过我的!”魏婴忙抱头大喊,“你都没碰过鸡毛掸子!”


  “……”江澄看了看手上的鸡毛掸子,陷入了沉思,“……也是。”


  他丢开了鸡毛掸子。


  就在魏婴刚要松口气时,就见江澄解下了自己的皮带。


  “男人要用七匹狼才合适!”


  “!!!救命——”


  


  最后魏婴不得不在研究毕业论文,处理公司文案工作的同时,去照顾他新晋的‘爹’。


  他也没少据理力争过,比如:


  “你照照镜子啊!你看看,你这么年轻,怎么可能有我这么大的儿子啊!”魏婴苦口婆心地道。


  “怎么?还不允许你老子驻颜有方了?非要满脸褶子不可?”江澄说罢,抬手就要打。


  “那你看身份证!身份证上的生日资料总不会骗你吧?而且我们根本不一个姓啊!”


  “谁知道你从哪里弄的这些来糊弄我?我是失忆了,但没傻!我唯一记得的就是你是我儿子,我能骗自己?!倒是你,三番五次地不肯承认我,你还是欠一顿老父亲的毒打!”说罢,又是一顿捶。


  魏婴以前都没发现,原来江澄这么信奉‘棍棒底下出孝子’的观念,对待自家‘儿子’,稍有顶嘴,那就是一顿暴打,妥妥地封/建老父亲形象。


  他又不敢回手,怕会刺激到江澄,只能处处小心地伺候着,唯一能做的,就是给江澄请了假,尽量不让他出门,在家里待着。


  也不知道江澄能不能在毕业之前清醒,否则他的毕业论文岂不是要自己代劳了?魏婴越想越苦逼,也只能将那些复习资料都放到了江澄面前,让他尽量弥补一下。


  好在江澄的确好学,平常当做看看书,也会去翻看那些资料。


  江澄失忆的事最终还是被聂怀桑他们知道了,都是同学,来探望一下无可厚非,魏婴也找不到理由拒绝,只能硬着头皮,把他们迎进了门。


  而在他们来之前,他的眼皮已经跳了大半天了。


  “魏哥,澄哥还好吗?”聂怀桑提着一袋水果,向屋里张望,问。


  “他挺好的。”你应该问问我好不好。魏婴面带微笑地把他迎进了门。


  “严重吗?还认得人不?能认得几个人?”金子轩紧随聂怀桑后,问。


  “……认不得了,就认得我一个。”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荣幸。魏婴面上的笑容已经有些绷不住了,等金子轩进来后,便用力地关上了房门。


  这一声响又把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江澄给惹恼了。


  “魏婴!你发脾气给谁看呢!”


  魏婴瞬间蔫了。


  “我,我手滑了……”


  聂怀桑和金子轩早就见怪不怪魏婴在江澄面前认怂了,也没觉得有什么,走到江澄身边的沙发旁便坐了。


  “澄哥,还记得我不?我是怀桑,聂怀桑,你大学四年的室友。”聂怀桑指了指自己,道。


  江澄合上书,认真地打量着他,末了轻轻摇了头。


  “那我呢?我叫金子轩,也是你大学室友,另外……我还是你姐夫。”金子轩心思一动,顺势道。


  我去,你要不要脸?!聂怀桑看金子轩的眼神都变了。


  魏婴坐到金子轩旁边,不动声色地在人腰间狠掐了一记,然后笑着对江澄道,“你别听他的,他胡……”


  “你坐那边干嘛?”江澄打断了他的话,眉头已经皱了起来,“回来,坐爸爸旁边。”


  爸爸?!


  “……”其实他可以解释的……算了,魏婴更想现在打个雷劈死他算了。


  金子轩和聂怀桑看他们的眼神瞬间就不一样了。


  看魏婴的眼神中明显透露着谴责和欣慰。谴责魏婴竟然这么禽兽,会趁着江澄失忆,对江澄下手。欣慰的却是,不枉他俩助攻多年,魏婴总算把人追到手了。


  “你们……好情、趣。”聂怀桑目光在他们之间流转,笑容暧.昧地道。


  “什么情、趣?你胡说什么?”江澄有些奇怪地看他们一眼,疑惑道。


  “哦,没什么,没什么,我们懂,我们懂……”聂怀桑又和金子轩对视一眼,笑容愈发灿烂了。江澄一向脸皮薄,不愿直接承认也正常,他们肯定是选择理解的啦。


  魏婴向江澄旁边的沙发挪去,想到聂怀桑和金子轩知道真相后……他现在把人赶出去还来得及吗?


  就在他要落座的时候,江澄又拍了下桌子。


  “怎么这么不懂事?你聂叔叔和姑父来,你都不给倒杯水,拿点水果的?!”


  “……”


  “……”


  气氛突然安静了。


  魏婴默默地捂上了自己的脸。


  “那个……聂叔叔,是指我?”聂怀桑咽了咽口水,指着自己,大气都不敢出,问江澄。


  金子轩已经凌乱了。


  “当然是你,这里还有其他姓聂的?”江澄扫他一眼,反问。他的大学同学,他儿子叫一声叔叔,有什么不对?


  聂怀桑又将目光移到了魏婴身上,有些艰难地道,“你们说的爸爸……是字面意思?”


  魏无羡捂着脸,绝望地点了点头。


  “……”


  “噗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
  “哈哈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

  聂怀桑和金子轩突然一致地大笑起来,捂着肚子笑,笑得险些喘不过气。


  “魏哥……你,怎么……哈哈哈哈……成澄哥的儿子啦?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
  “没想到啊,怪不得你明里暗里不想我们过来,原来……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
  “你俩别笑了,快替我解释啊!”魏婴脸都快埋到腿里了,闷声大喊。


  “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让我们,再笑……一会儿……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聂怀桑笑得直捶沙发,几乎直不起腰来。


  “魏侄子,快叫声姑父听听,哈哈哈哈哈!”金子轩指着魏婴大笑,不嫌事大地道。


  “……”江澄看着他俩的反应,眉头越皱越紧。


  “好啦!”魏婴终于站了起来,上前去扒了他俩一下,“快解释啊!我都被迫当儿子好多天了!”


  “哈哈……噗,咳,好的,好的。”金子轩总算将情绪平复下来了。


  “那个,江澄,我们四个是大学室友,你和魏婴一起长大的,是发小,好兄弟啊,绝对不是……唔,父子关系……”金子轩说着又想笑,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情绪,一张脸憋得直抽抽。


  “对啊,澄哥,你真的误会了。”聂怀桑也平复了下呼吸,附和道。


  “……”江澄看着他们的眼睛里慢慢也充满了怀疑,“你们不会是魏婴特意请来一起骗我的吧?”


  “怎么可能!”金子轩摇了摇头,“我觉得你还是去医院瞧瞧吧,恢复得快些,要不然马上就是毕业答辩了,你就……你不信我们,总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吧?”


  “就是,我们去医院,医生给你诊断,我们哄骗不了你的。”聂怀桑道。


  “……好吧。”江澄看了眼面带希冀看着他的魏婴,思索片刻,总算勉强地点了头。


  “太好了!爸爸我们快走!”魏婴立马就激动了。


  “……”


  “……”


  突然又是满屋子的沉默。


  然后——


  “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魏哥你入戏了!”


  “哈哈哈哈……笑死我了……等,等会儿再去……医院吧,哈哈哈哈哈……让我,再笑会儿!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
  “……”这该死的习惯!


  


  江澄就被送去医院治疗了。因为用了药物,脑中瘀血化得也快,江澄很快就恢复了记忆。


  然后事情就尴尬了。


  “……那个,魏婴,”江澄真的羞愤欲死,“你……这些天,没被打出毛病吧?”


  “有,我的心理还受了严重的挫伤。”魏婴坐在他床边,一脸严肃地道。


  “那,那怎么办……”江澄自知理亏,只能虚心道。


  魏婴反倒沉默了一会。


  “……你喜欢我叫你爸爸吗?”


  “啊?”江澄一愣,继而捂脸,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强迫自己的好兄弟叫自己爸爸,不叫就打人,这行径也太强盗了,天,他为什么会这样?!!


  “现在有个机会,既能弥补你对我的亏欠,还能满足你那点小想法,要不要考虑一下?”魏婴心里小算盘打得啪啪响。


  “……什么?”江澄心里反驳了一句他哪有什么小想法,口中却诚实地回问。


  “让我做你男朋友,我还可以继续喊你爸爸,无论是床上.床下。”魏婴一脸正色道。


  “……”


  “你做梦呢你?!”江澄二话不说一拳就捶下去了,“想让老子做你男朋友,不会找个别的理由啊?!老子是这种赔偿型的吗?!”


  “哎!阿澄!不要家.暴啊啊啊——”


  病房外拎着水果的聂怀桑和金子轩等人,听着里面的动静,对视一眼,耸耸肩,转身走了。


  当了大学四年的电灯泡,他们可是够够的喽。


  后来魏婴接江澄出院时,两人一起走在街道上,然后就路过了一家外面放有摇摇车的超市门前。


  魏婴二话不说就跟江澄换了位置,他走在了里面。


  “怎么了?”江澄有些奇怪地看着他。


  “没什么。”魏婴扯出一抹微笑。他可不想再有一个那么凶悍不讲理的爸爸了!


  从此一个理念深入魏婴的心。


  ——珍爱江澄,远离摇摇车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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